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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玛以前从未真切感受过战争,在她眼里前线这些士兵都不过是沙文主义男猪罢了,他们死都是活该,但此刻面对这样的牺牲和鲜血,她内心被复杂和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从临时指挥室出来,他们去看望了伤员,挤压到几乎无行走空间的病床上,伤员们手放在胸口祷告,向主祈祷,而见到乌德兰对他们来说是毕生的荣耀,仿佛能和主沟通。
“大人...”
躺在床上浑身裹满纱布,刚被截肢的还是个少年,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握着乌德兰的手,大着胆子问:“您能为我们吟一场《圣赞》吗…对不起,我知道我没穿教袍。”
民间传扬只要得到一场《圣赞》,末日审判主便会宽恕你的罪责。
但古圣书体会的人太少。
乌德兰点头,眼底闪着柔和的光,道:“没关系,我今天也没有穿教袍,但你要相信,隔着任何皮囊,主都能一眼认出他的战士。”
于是乌德兰便穿着军装在这里完成了一场布道,蜡烛燃烧,古韵低吟,神灵都安静倾耳。
这是丝玛第一次听《圣赞》,古韵律的极度优美哀婉将人的情绪层层推高,到最后结束余音环绕,仿佛真如同入得天门。
丝玛不信这个东西,但她好像有些理解了宗教在这个国家的意义,就像光,能看到光固然是好,但即便在房间里看不到光,知道房间外光的存在也是很好。
就像丝玛也理解了为什么从教徒到人民,这么多年乌德兰支持率居高不下,哪怕高官,从哈珐到杜尔勒,都愿意为他去死。
绝对的强硬和适度的温柔,他确实是相当有魅力的独裁者。
从前线出去,再去总指挥所就是一路坐车了,气氛比较压抑,知道他心情不好,丝玛也不找乌德兰说话,只是安静看着窗外。
窗外从野外战壕变成被轰炸成废墟的城市,残破的大楼和断裂的钢筋水泥,偶尔还能看到没打扫干净的尸体。
丝玛喉头梗塞。
“别看了。
“乌德兰手覆盖住了她的,他的手很大,轻易就能将她整个手覆住,皮肤冰凉没有温度但意外有安全感。
丝玛摇头,固执地想将这惨剧刻在心底,真正感受到战争的残忍才会敬畏战争,不轻言战争。
乌德兰便不再拦她,任由她看着这人间惨剧。
“爸爸。”
丝玛突然开口,声线空洞,“是个女人的尸体。”
乌德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装甲战车开过大街,被炮弹炸得碎裂的大路上躺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她穿着普通的白布长裙,血早已干涸成了黑色爬在她身上,风偶尔吹过鼓起她的裙子,能看到她死去很多天的惨白的皮肤。
“爸爸,她死了。”
丝玛看着那个死去的风中的女人,道:“你看,男人保护不了她,士兵也保护不了她,她还是死了。
没有谁能保护谁,如果她有枪,或者她们有枪,才有可能保护自己。”
“对。”
乌德兰点头承认了真相,接着他手抚上她一掐就能断的细腰,道:“所以你要多吃一些,这么瘦谈什么自己保护自己。”
丝玛认真看他,道:“你喜欢我这样。”
她不是小孩子了,会相信爱与外貌无关这种话,就像她迷恋他深邃俊美的轮廓,他也喜欢她这瘦但前凸后翘形成强烈视觉反差的性感身材,她知道。
乌德兰看着她,认真思索了一下她长胖后的样子,才道:“你胖了我也喜欢。”
如果他随口就回那没什么,但他这样认真想了后回答,丝玛感受到真诚和尊重,她心下发酸,投进他怀里,道:“好,我多吃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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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了,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就开始甜甜的恋爱Part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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