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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是出去了,那人呢。
困在一个个牢笼里,强装快活。
一心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极端太过,忘了自个儿。
“姑娘,真的飞起来了!”
一旁的蒲欢惊呼道。
白玉回神,听见院门外有脚步声趋近——
是她未曾见过的。
少年郎立足向院内环视,稚气未脱,眉间一点红,身上衣衫华贵,腰间挂着的玉佩非凡品。
一眼望去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身份尊贵无比。
不用想也知晓,是将军府的贵客。
白玉福身,思量片刻后说道:“见过公子。”
少年郎一愣,收回视线,颔首:“你是裴璟什么人?”
白玉低眉:“回公子,外室。”
“外室……瞧着倒是不像。”
少年郎诧异,“那纸鸢是你放起来的?”
见白玉点头,少年郎眸中浮现出一抹兴致,疾步走了进来:“可否容我一试。”
她和蒲欢站在旁侧候着,偶尔提醒一二。
白玉盯着少年郎的脸,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一样的年纪,同样是放纸鸢。
只有那双眼不同。
其他都很神似,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一直盯着我,有事?”
少年郎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有。”
白玉错开眸光,“方才走神了,请公子莫要见怪。”
“无妨,我用了你的纸鸢,看几眼都没事。”
少年郎语气停顿,“说来,我在院门外看了你好久。”
白玉茫然:“蒲柳之姿没什么可看的。”
“非也。”
少年郎笑得狡黠,“你皮囊生得美,也怪不得裴璟会把你藏在这僻静地,若不是我顺着纸鸢来,定寻不到。”
白玉低喃:“将军……”
少年郎拉紧连接纸鸢的那根细线:“是啊,他们在前厅谈关于我的事,我嫌闷出来透口气。”
见白玉没搭话,他自顾自道:“你在这小院里不觉得难过吗?出又出不去。
不过我也羡慕你还可以放纸鸢……像我在府里不是读书就是练字,所作所为都是不喜欢的。”
白玉不解:“不喜欢,为何还要做?”
少年郎又将线放长了些:“或许是命吧,高高在上,总要牺牲旁枝末节的东西,来成全别人眼中那个自己。”
说着,少年郎眸底流露出不符合他这般年岁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