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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衔笛依然趴着不动,“阿扇,我第一次发现你吵架挺厉害,一次说了这么多。”
游扶泠哼声道:“你想和我吵架是吗?”
丁衔笛摇头,她方才下车还戴了帷帽,因摇头晃动,扫过游扶泠的脸颊。
“我和你吵还是直接用嘴比较好。”
“别生气了,我们偷偷亲一口。”
“谁要和你亲。”
游扶泠别开脸,丁衔笛凑近,帷帽恍若婚礼的头纱,遮住了二人。
巷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丁衔笛掀开游扶泠的面纱,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人声隔绝在帷帽落下的纱帐外边,朦朦胧胧。
“那还有谁能和我亲,我们不是合法的吗?”
丁衔笛捏住游扶泠的手指,极为不要脸地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在柔弱的道侣身上,声音因布料阻隔听上去带着浓重的鼻音,“阿扇,不要生气了,你再生气又晕,晕了我们怎么玩。”
“你不会想要我像之前醉酒那样,被你翻来覆去,玩弄来玩弄去吧?”
她断句和咬字都怪异无比,暧昧无处遁形。
游扶泠对旁人可以言出讥讽,直白无情,对丁衔笛向来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能把自己呕个半晌。
“是你想。”
她垂眼,掐了掐丁衔笛的耳垂,对方的耳饰繁琐无比,垂在肩上,这么勾着着实疼,丁衔笛哎哟好几声。
剑冢里浑身浴血的人不喊疼,面对滔天魔气,都要被箭镞穿脑而过,她也不喊疼。
这种时候哭哭啼啼,搂着游扶泠撒了个大娇。
阿扇和宝贝混着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亲昵称呼,像是攻城先行的木锥,游扶泠城门遮掩不当,很容易被丁衔笛率领的铁骑长驱直入。
“疼啊。”
丁衔笛抱住游扶泠细弱的腰,“你不心疼我?”
游扶泠嗤了一声,“你的小师妹不心疼你?”
“这不是有你么,梅池有人,用不着我。”
游扶泠:“别转移话题,你难道不觉得祖今夕有问题?”
丁衔笛依然贴在她身上。
越往西海,气温也比之前高了些许,但是寒风依旧刺骨。
她身上的大氅毛毛戳着游扶泠的颈侧,再清高冷傲的人也会痒,游扶泠躲了躲,却被丁衔笛摁入怀中。
“是有问题,问题还很大。”
丁衔笛声音慵懒,“你嘴也太快了,我本想过几日再提的。”
“倦元嘉之前和我说,她怀疑祖今夕不是人,但没有证据。”
“你倒是好,直接判定,证据呢。”
“就算她是坏人,那这段时日也没动什么手脚,再说了,这几年梅池可是她养大的。”
“我就算不是真正的丁衔笛,现在也是梅池的二师姐,这样的恩情,多少要顾念的吧?”
游扶泠:“你说我没人情味。”
她下定义总是如此刁钻,丁衔笛嘶了一声,“我哪有这么说,你怎么老往我内涵你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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