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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业火横生波澜2（第3页）

万物自有定数，谁知此地之人种了什么因。

似乎想到什么东西，他目光冷硬，黑夜里也灼灼。

“能救一个便救一个，能救一双便是一双，”

卫昭点上灯，慢慢说着，“江恕之，我没有成为救世主的野心，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隐情也要大白于天下，才可论是非对错。

这儿告诉我，不做才会后悔。”

她按住心口，姿态随意而郑重。

“何况你知道，我阿娘是四家联捕的逃犯，那我也不怕再多得罪几个人。”

月色入户，与烛辉相映，溶在卫昭那双眼里，少女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直视他，任由他揣测打量。

那坦荡灼伤了江恕之，烫热从眼睛传到心头。

江恕之深深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

卫昭眼窝极深，仿佛能容纳所有，缥缈虚幻，不似凡尘中人。

明明是严肃至极的谈话，他却晃神，注意到卫昭鼻尖一点。

红痣隐匿在侧边，小而艳丽，像是将神女拉回人世间的锚点，让卫昭多了几分人气。

江恕之眉目低垂，眼波流转在寂静里。

天地怎么就造出来这样一个人。

“在这待着也是闲得发慌，不若陪你一道还有些意思。”

江恕之启门时说了这么句，轻慢而坚定。

不等卫昭回答，他就掩上门出去了。

案上灯火跳跃，卫昭也没管，静静站在屋子中央。

怕吗？

怕的。

可她更怕此刻视而不见，日后良心叩问，夜夜难眠。

卫昭掀开被子侧躺下，把左胳膊小心搁在上头，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

扇动的频率越来越慢，那眼完全阖上了。

一道蜿蜒水痕漫进屋内，熟门熟路地爬上卫昭枕头，却并未浸润到布料上。

卫昭的太阳穴盈了小而薄的一洼水。

她又坠入一片空茫的梦。

这次她能动了。

卫昭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左臂圈着布条，还有微微痛意。

“谁？”

平地起阵旋风，不多时，风势小下来，一片青衫若隐若现。

是那女子。

“你要做什么？”

那女子身影浅淡，仿佛轻轻一戳就能把她打散。

她指指那普善寺的方向，竟是又要冲卫昭跪下。

“姑娘，你先起来。”

卫昭躲开她这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