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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普兰德炽热的视线中,德克萨斯仿佛过敏一般,皱着眉头后退了一小步。
“很好……”
我拍了拍手掌,“诸位,打起精神,我们就去那里!”
“你疯了吗?博士。”
尽管佯装着镇定,但是德克萨斯的眼中也难掩惊讶,“他们几百人……”
“我们有别的选择吗?”
我狠狠地敲了敲眼前那一方桌子,“德克萨斯,我问你,我们有向斯加里野投降的选项吗?”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阵,然后默默地摇了摇头。
拉普兰德看着她低头丧气的模样,表情中满是愉悦的神采。
“齐亚诺恨企鹅物流入骨,若不是鼠王压着他,早就跟你们老板全面开战了。
既然在这里干坐着等他们包围上来,不如就此拼一把。”
狠狠地跺了跺脚,正在气头上的我高喊道,“抱着必死之心去战斗则可生,抱着怯懦苟活权之心去战斗则必死而无生!
你们,想不想活下去?!”
“想!”
“那么。”
听着那整齐的呼喊,我取过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振臂高呼,“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知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拿起武器,跟我来!
不是为了那只对你们不管不顾的臭企鹅,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们自己!
为了你们自己活过今晚而去战斗!”
酒吧里并没有正经的武器,但是钢管、撬棍和厨刀一类能用来充当兵器的东西却不少。
带着七拼八凑的武器,由随身带了武器的我、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冲在最前面,对距离酒吧不远处的停泊区展开了突然袭击。
这一番突袭完全出乎齐亚诺的预料,斯加里野阵脚大乱,甚至没能抽出多少人来阻拦我们。
慌乱之间,齐亚诺带着他随身的十几个护卫撤退到了停泊区附近的一个仓库。
“来啊,你们,再差一点就能杀掉我了!”
拉普兰德震声狂呼。
一身晚礼服,挥舞着那对细剑的她在月光下就是嗜血的狂狼。
战斗如恶鬼一般疯狂,双剑所到之处曼舞着死神一般的灰色浪潮,狂暴奔涌着将一个个西装革履的斯加里野杂兵扫开,嗜血的表情让无数想要围上来的援兵退避三舍。
“……吵死了。”
相比起来,德克萨斯更像是狼群中沉稳冷静的探狼。
她手中的源石剑就像是指引方向的火焰一般,让她稳重地挥下每一剑,在被围住时则放出暴风一般的剑雨,将妄图包夹的敌手震在原地。
不为了泄愤或是威慑,仅仅是为了取人性命的杀人剑术,如天使一般纯粹地为目标指明前路。
这一番奇袭让斯加里野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带头冲锋、手执利剑的我甚至已经能看到在仓库角落的侧门处,慌不择路地抢过手下的黑色大衣和帽子把自己遮起来的齐亚诺的背影。
若不是他的护卫拼死抵抗,恐怕他本人便会被格杀当场——之后侥幸逃出生天的齐亚诺不得不忍痛下令结束这次虎头蛇尾的对企鹅物流的袭击行动,退回斯加里野在贫民区的势力范围,甚至还险些因为接应车辆没有及时赶到而在接头处被再次追来的我与企鹅物流员工们逮到。
最后,尽管没有人动用实弹铳而破坏龙门的规矩,但因为在夜里将动静闹得太大,在暗中的鼠王最终派出了代表调停,他的部下也在城区各处将这起殴斗压了下来。
由于作为唯一决策人的大帝不在,所以只得我代表企鹅物流一方接受了调停——那个老爷子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在收到斯加里野一笔象征性的赔偿款之后,企鹅物流识趣地偃旗息鼓。
这次斯加里野的实际损失并不算严重,却是齐亚诺执掌权力以来最为灰头土脸的一次失败,进而引发了这个本就派系丛生的新帮派中新一轮的势力洗牌。
当然,这都是与我没什么关系的后话了。
一晚上的恶斗之后,挫败了斯加里野锋芒的众人开了一场简短的庆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