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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裴准你个偷窥狂（第1页）

“嗯，”

裴准点头，又将重点拉回来，“当年十一皇子下金陵，半路遭遇劫匪，与亲信走散，等到了金陵已形容狼狈，差点没饿死。”

“好在夫人心善，给了他一口饭吃，这才让他撑到亲信赶来的时候。”

沈云舒松了口气：“那可真是幸好。”

她一听，便能想到当年情形如何凶险，十一皇子能礼贤下士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裴准指尖把玩着她的头发，轻笑道：“夫人果真是心善。”

沈云舒问：“后来呢？”

“夫人做善事虽不留名，但十一皇子凭借手下的势力，还是很快查到了你头上，便留了人，默默观察你，自己则因耽搁太久回了京城。”

“后来不久，边关战事平定，我回了京城，在线人那里得知此事。”

“等等等等。”

沈云舒听到这里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眯起眼睛，“线人？也就是说，你早就派了人在我身边，监视我？”

她救裴准已经是九年多前的事情了，而裴准口中的事情发生在三年半前，也就是说，裴准至少安排人监视了她六年？

裴准只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背后冒出来，当即很有求生欲地摇头：“不是监视，是保护。”

“当年我与父母在回京路上遇险，脱陷之后便想起你，便留下一人在你身边，想着什么时候救你一命，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这么说来，裴准的道德水平还挺高。

然而沈云舒听了这话依旧不满意，噘嘴戳他的胸口：“两不相欠？”

裴准将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当时我对夫人并无儿女私情，确实是这样想的。”

沈云舒哼了一声：“那你是什么时候心怀不轨的？”

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两人初见的时候一个六岁，一个十岁，虽然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还算浪漫，因为他们彼此留下了信物，跨越时光重逢。

但当时……呃，两个小屁孩的心思还是挺纯粹的。

裴准微微拧眉，似在思考，半晌才道：“……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从那块石头说起。”

沈云舒盯着他的眼睛，“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一直把它带身上？”

“是我个人的习惯。”

裴准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洁白如玉，上面有很多茧疤。

他说：“心情烦躁的时候，我喜欢握着拳头，但有时候会伤着自己，我将你送我的石头放在手心，便好很多。”

竟然是这样……

虽然真相与她想象中的浪漫相去甚远，但沈云舒听了也很高兴，将手搭在裴准掌上，语气雀跃：“那我岂不是帮了你？”

“是，多谢夫人。”

裴准一笑，又说，“后来，我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却也没把这石头丢掉，而是放在箱子里好好保存。”

“直到十一皇子盯上了你，它才重见天日。”

沈云舒摆出一副求知如渴的表情来。

裴准道：“十一皇子回到长安后，想将你也弄到长安来，这做法，可不是为了救命之恩。”

“为了阻止，我的线人暴露，我与十一皇子才有了第一次正式交谈。”

“长安多变，十一皇子连自己都保障不了，却要将你引入风波之中，岂非胡闹？”

“在我的劝说下，他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线人见我关注你，便来信讲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我……便不自觉对你多了些关注。”

“或许是那时，我对夫人就有了不轨之心，便将石头从箱子中拿出，时时想念，时时回忆。”

沈云舒觉得甚是惊奇，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