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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淡淡的一声,像是早已知晓。
“你早就知道?”
“精怪夺舍生人要耗费四五成修为。”
夺舍生人,要挤走魂魄,抢占灵台,有违天道自然要付出代价。
“那你定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青浣故意卖了个关子,环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两分,耳朵离心音更近了,果不其然,听到谢府的事情,刚才的悸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胸腔之内变得平静和缓。
容危没有再问,等着主动说。
“你真无趣!”
青浣像是一拳打在掺了水的棉花上,没有勾起他的好奇,反溅得自己一身水,“她是被谢尧生生勒死的。”
语气沉闷,带着一丝丝惋惜。
在谢尧的回忆中,她能感受到那个女子的温柔和无助。
“真可怜!”
她感慨道,“不过,那孩子好似不是谢尧的,你说那不会真是个鬼婴吧?”
窗上透来一阵一片黑影,风一吹,左右摆着,青浣警觉地喊出一声:“谁?”
松开容危推门查看,可外头未见异常,只是风大了些。
海棠枝被吹得簌簌作响,透着月光,失了早前的柔美,平添了一丝诡异,青浣默默记下,开口却道:“是风啊,吓我一跳,容郎!”
声音娇滴滴的,牵起容危的手款款走回室内,“你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嘴上说着情话,心里却无一丝旖旎,冷静地问道:“你魂魄上的东西是什么?为何能改变你的神力?”
此处有容危设下的结界,风云变幻皆随其心,方才那绝不是巧合。
“不知,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让你看。”
青浣暗暗点头,要将计就计,就不能打草惊蛇。
“方才你说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死婴关乎星辰晷,青浣也分外注意些,“具体的我并不知晓,只是用你的法子翻了谢尧的灵台……”
————
哗啦一声,上好的青瓷盏应声而碎,被人一脚踏上,鲜血将白色的胎身染得鲜红一片,血珠沿着光滑的釉壁滑落在地,猩红而又黏腻。
秦芸赤着脚,被人拽着头发扔在地上,双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折在身后,脸颊红肿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的悲鸣。
谢尧双目通红,浑身散着酒气,一脚踹在了秦芸的肚子上,力量之大,让她瞬间失声,蜷作一团。
男人从地上揪起她,头发散乱,一侧头皮都露了出来,渗着血。
她看样子害怕极了,身体颤抖着,朝着男人直摇头,又因疼痛失了力气,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用眼神哀求,可惜恶魔都是瞎子,他们看不见,也不会看。
手狰狞着握住纤细的脖子,收紧,再收紧,男人手臂上暴起,青筋泛出,将女人的脸染得紫红。
“你个□□,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掌下女人眼珠爆裂,血红在其中弥漫,微弱地蹬了蹬腿,便再无动静,颈脉止歇,体温也渐渐散去,谢尧松开手,起身拎起茶壶灌了一肚子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