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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杜慷同萧恪在那件书库里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小吏返回,正有些不耐烦,便见萧恪起身朝外走,不由起身追问了一句。
萧恪站在门边半侧过身,眼神却没有落在杜慷身上。
“本王坐得有些闷了,出去看场戏。”
杜慷有些不明所以,“戏?”
“是啊,十分精彩的戏码。
杜大人可要同去?”
“下官愿往。”
其实杜慷到这个时候也不明白萧恪折腾这一大圈是要作甚,除了安插了一个又聋又哑的侍卫之外,对霍奇的话听之任之,说好的要查燕州的猫腻,可自打到了燕州半个月什么都没干,今日又只是同一个小吏说了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这会儿什么都没瞧出来,却说去看戏,实在是把他弄糊涂了。
可等他们撞上被侍卫像拖死狗一般拖出去的那官吏时,杜慷迟钝的脑袋突然转了下,随后‘啊’了一声指着地上那昏死的人队萧恪震惊道:“王爷!
这不是那个报信的小吏,他怎么?”
杜慷嚷嚷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堂内的霍奇主仆听到。
两人先是下意识看了那侍卫一眼,随后迅速交换了个眼神起身迎了出去。
“王爷,惊扰王……”
霍奇话未说完,萧恪已径直从他身边经过,竟是半点没有驻足的意思,何况还是为了关心一个在榻上伺候的侍卫,这简直是将他堂堂州府刺史的颜面当着众人的面踩到了土里。
萧恪第一时间赶到了贺绥身边,借着门板的遮掩,贺绥冲他含笑点了下头,萧恪才算放心了些。
只是他们来不及多对视两眼,霍奇已急匆匆折返回来,“王爷。
可是下官做了什么惹王爷不快?竟让王爷如此轻视于臣?”
萧恪松开手之前又拍了拍贺绥的掌心,回以安慰的笑容,再转过身来时,他面上仍挂着笑,只是那笑颇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霍大人这么大气性?”
相较于霍奇的气愤冲动,萧恪一直显得不急不躁,但也正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态度最是容易撩拨刺激霍奇这样脾气火爆的莽夫。
“下官可不敢!
只是不知错在哪里让王爷如此对待!”
显然霍奇方才被落了面子,这股子羞耻感让他无法控制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错将萧恪当做了他之前对付过的旁人。
可萧恪不同于同龄的旁人,他这副躯壳虽还年轻,但寄居其中的魂魄是已历经一世权力倾轧的权臣,比起心狠手辣,霍奇在他面前还逞不了什么能。
萧恪不似旁人,他不答反问:“那霍大人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下官就是不知才请王爷明示!”
“呵…哈哈哈!”
“不知下官说了什么惹得王爷如此发笑?!”
萧恪不答反笑,这举动让霍奇心头更是窝火,语气也冲了不少,心腹师爷在身后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也被甩开,根本拦不住。
萧恪歪头看向那瘦高的中年书生,刻意顾左右而言他道:“霍大人,你再嚷嚷你的侍从就要把你的官服袍袖扯烂了,气性别那么大…容易坏事。”
人在愤怒之下最容易口无遮拦,何况是霍奇这等位高权重又心高气傲,受不得挑衅刺激的行伍之人,那师爷原也是怕自家大人气愤之下被燕郡王套了话去才拼命拉扯暗示,可萧恪这话一出口,他也懵了。
换了旁人早该趁机套话,怎么还有人反过来帮忙提醒的,他一时搞不懂萧恪究竟想做什么,但终归是个好机会,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一步越俎代庖替霍奇向萧恪请罪道:“回禀王爷,今日州府事务繁多,大人家中公子又生了病,大人有心百姓和血亲这两日没有歇息好才一时口不择言冒犯了王爷,绝非故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萧恪并非搭理师爷那话,而是反问:“你又是哪一个?可在州府衙门供职?”
“回王爷,草民……不是州府官吏,乃是大人府中门客幕僚。”
“那你能做你家大人的主?”
“呃……草民不能。
但草民了解大人,这也是大人刚刚同草民……”
萧恪不循常理的问话让那师爷愣了下,随后便委婉答了一句,只是话未说完又再次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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