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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程度上,江玉彩是认可了胡铭晨所说的道理了的。
那点钱就算胡铭晨全部拿出来,那对这个价来说又能用多久,别说用了,就算是还账都不够。
既然如此,何不让他试一试呢?
不管怎么说,胡铭晨已经给了家里一千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亏完了,那也没有怎么样,至少胡铭晨总体上还是赚了的,他起家的时候,不就才四十块钱嘛。
胡铭晨阻止罗家拜神树讹诈来的那三十六块钱,江玉彩没有算在里面,毕竟那个钱不算是家里面出的。
当然,江玉彩依然还是存在着担忧的,还是怕胡铭晨一个掌握不好给亏了。
实在是现在家里面穷得叮当响,任何一个小小的波折,都会让这个家跌入谷底,难以爬起。
所以啊,以其让他去找别人,别人不会尽心尽力帮他,还不如自己家帮他一把,或者说一起赌一把。
关键时候,还能拉他一下或者提醒他一下,实在不行,那时候就抢过主导权来。
归根结底一句话,虽然胡铭晨卖卡赚了这么些钱,他还是很难让家里信任他的能力和判断,这一切,皆源于他的年纪太小。
卖卡赚钱一定程度上被归到运气的成分因素。
可是做姜的生意,就不能再看运气了。
吃了胡燕蝶做出来的简单饭菜之后,一家人又坐在了一起。
这次不是要争论做不做了,而是要安排怎么做。
“小晨,你既然要收购姜,那你打算收多少?以什么价格收?”
胡建军点上他的烟斗问胡铭晨。
“爸,去年我们这边的姜价怎么样?”
胡铭晨问道。
“去年呐......去年价格不好,我们家的姜只卖了九分钱一斤,像你二嬢他们文山村那上面,因为姜的水分稍大一点点,还只卖了七分呢。”
胡建军回忆着说道。
“价格那么低啊!”
胡铭晨诧异道。
这个价格还真是有点出乎胡铭晨的预料,他印象中,杜格乡的姜价应该在一毛五左右的啊。
“你以为呢,所以我们下午才反对你嘛。
去年那些收姜的人拉到外面去,也才这个价,所以去年做姜,就没听到谁赚了钱,能保本的,就是阿弥陀佛了。
我们还算是卖得早,后来卖得晚的,五分四分都在卖。”
江玉彩说道。
“这个姜的价格波动很大,有时候前后年会相差一两倍,所以一般人根本做不了这个生意,一不小心就会亏。”
胡建军补充道。
“风险大,可是一旦抓住机会了,利润也大啊。
爸爸,那去年干姜卖多少呢?”
胡铭晨继续问道。
“去年亏得最大的就是做干姜的,开始还能卖一块,但是后来就八角,六角,五角一直往下掉,我听说街上王家到最后,三毛卖都没有人要,加上请人洗姜,烘烤和运输的费用,做干姜的人人亏。
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搞的,去年的干姜就是卖不上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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