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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可帝王家最是无情。
nbsp;nbsp;nbsp;nbsp;表面上瞧着鲜花着锦,背地里却是如履薄冰。
nbsp;nbsp;nbsp;nbsp;那只蓝眼狸奴扭了扭身子,腾的一下从她怀里跳开了。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在心里冷笑一声。
nbsp;nbsp;nbsp;nbsp;她要是没耍心眼,阳奉阴违,冯敬武真的被张家害死在流放路上了,这时候只怕送来的就不是绫罗绸缎,而是滚烫的热油了。
nbsp;nbsp;nbsp;nbsp;到底不是从小养在膝下的,就像张氏在一双儿女里更在乎小儿子一样,她那位父皇也不很在乎她这个嫡长女。
nbsp;nbsp;nbsp;nbsp;也许有那么几分愧疚吧,但更多是忌惮。
nbsp;nbsp;nbsp;nbsp;帝王的忌惮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家,许家,平远侯……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nbsp;nbsp;nbsp;nbsp;可若无权无势,没个依仗,就会像她那几个庶出的皇妹一样,才刚及笄就被草草嫁出去笼络人心。
运气好点的还能留在盛京,运气差点的,就如五皇妹,直接被送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与一个年纪能当她父亲的男人和亲,临行前,任她伏在天子脚边,哭的泪断肝肠,也无济于事。
nbsp;nbsp;nbsp;nbsp;左右都是一个难字。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烦躁的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但既收了赏赐,于情于理,都少不了进宫谢恩。
nbsp;nbsp;nbsp;nbsp;翌日一早,冯妙瑜换了件水红的窄袖衫子,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阿玉在给她梳头。
鸦青的长发在头顶两侧挽了双髻,冯妙瑜从昨日送来的赏赐里捡了两朵同色的水红宫花别在鬓边,翠珠捧着妆匣过来,细细点了三瓣莲花花钿,遮住那日被碎瓷划到的伤痕,等冯妙瑜收拾停当入宫谢恩时,早朝都已散了。
nbsp;nbsp;nbsp;nbsp;冯重明换了身蓝绸道袍,正在太极殿中,一面喝茶,一面和刘公公随口聊着天。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进去后恭恭敬敬的行礼谢恩。
nbsp;nbsp;nbsp;nbsp;冯重明今年还不到五十,头发花白,精神却很不错,俊朗的面容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温和感。
nbsp;nbsp;nbsp;nbsp;任谁第一眼见他,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无害的中年人,很难将他与一个手刃父兄上位的狠辣君主联系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见冯妙瑜过来,冯重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笑道:“朕的小狸娘如今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nbsp;nbsp;nbsp;nbsp;狸娘是冯妙瑜的小名。
nbsp;nbsp;nbsp;nbsp;那不过是个随口起的名字,没什么寓意,冯妙瑜闻言还是有一瞬的恍惚。
父皇很多年没有这样称呼过她了。
她一时间也摸不准冯重明的心思,只好顺势赔着个笑脸道:“父皇神武不凡,母妃美貌动人,儿臣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父皇您这话说得,难道儿臣以前不漂亮么?”
nbsp;nbsp;nbsp;nbsp;这话经女孩儿娇俏的语调说出口,逗得冯重明哈哈大笑,他还扭头对刘公公道:“瞧瞧,这丫头这张嘴是越发厉害了,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得给她找个什么样的驸马才能镇得住。”
nbsp;nbsp;nbsp;nbsp;驸马?
nbsp;nbsp;nbsp;nbsp;好端端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这位父皇可不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冯妙瑜端起茶抿了一口,只听冯重明道:“前几日,朝中又有人提起你的婚事。
你年纪不小了,如今朝中有不少青年才俊,你可有看得顺眼的?”
nbsp;nbsp;nbsp;nbsp;“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哪里能说得上话?父皇可是有钟意的人选了?”
冯妙瑜试探道。
nbsp;nbsp;nbsp;nbsp;“朕这里倒是没有,”
冯重明缓缓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过你母妃好像很钟意南安侯家的世子。
林家战功赫赫,手中还握着京畿地区十万大军,配你倒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