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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月二（第2页）

nbsp;nbsp;nbsp;nbsp;按品级高低，贵妃走到一斛野菜前看了看，极有自信地说：“这必是荠菜。”

nbsp;nbsp;nbsp;nbsp;早有女使走来，取出压在斛底的绸布条卷，打开一看，“果然是荠菜。”

nbsp;nbsp;nbsp;nbsp;晋王朗声道：“贵妃一猜即中，赠北珠一颗。”

nbsp;nbsp;nbsp;nbsp;很快，鸽蛋大小的北珠盛在锦盒之中，由内侍交到贵妃身旁的女使手中，“恭喜贵妃拔得二月二头筹。”

nbsp;nbsp;nbsp;nbsp;贵妃春风满面：“谢晋王殿下。”

nbsp;nbsp;nbsp;nbsp;接着，猜“马齿苋”

、“茵陈”

、“蒲公英”

等等野菜名，猜中有奖，猜不中也不罚，还能再得一次猜菜机会，主打一个人人有奖、其乐融融。

nbsp;nbsp;nbsp;nbsp;今年“二月二”

的奖品尤其丰厚，上赏有金器、珠翠、玉器等等；稍次的也有银器、酒器、翠玉、段帛、笔墨等。

nbsp;nbsp;nbsp;nbsp;一场御花园的“二月二”

花销，足够国都城内贫苦百姓们十年的花销。

nbsp;nbsp;nbsp;nbsp;除了御花园，高门大户们喜欢的围场内又是别样的奢华。

nbsp;nbsp;nbsp;nbsp;国都城向东行三十里有座小山，延绵的山顶隐约有琵琶形，又名琵琶山，山顶有座连廊，周围绿树成荫。

nbsp;nbsp;nbsp;nbsp;高门大户喜欢去连廊登高望远，这两年沙尘越发大，家仆会预备轻薄的纱幔，挂在连廊两侧，既可欣赏山景又颇为幽静。

nbsp;nbsp;nbsp;nbsp;今日也不例外。

nbsp;nbsp;nbsp;nbsp;连廊内频频传出茶香味，偶尔有棋子落盘的声响，纱幔随风摇曳，光影浮动，偶尔能看到品茶下棋之人，偏偏都戴着帷帽，无法看清面容。

nbsp;nbsp;nbsp;nbsp;双方并不言语，只是书写：“先帝之死、秦王之死颇为蹊跷，暗中调查后，晋王可疑。”

nbsp;nbsp;nbsp;nbsp;“晋王并非明主，可如何是好？”

nbsp;nbsp;nbsp;nbsp;“三个月前，一队龙卫奉密令出城，下令之人未知，但这队龙卫回城时遇到沙尘暴，或逝于方沙城。”

nbsp;nbsp;nbsp;nbsp;“龙卫用时一个半月，足够穿过整个大郸。”

nbsp;nbsp;nbsp;nbsp;短暂的静止后，笔继续写：

nbsp;nbsp;nbsp;nbsp;“三个月前，正是先帝身体安康之时。”

nbsp;nbsp;nbsp;nbsp;每张小纸条在双方看过后都会丢进薰香炉中，香炉有火足以将纸条燃成灰烬，而书写的间隔又能让纸条充分燃烧，混合着墨香的独特香气，弥散出纱幔就被山风吹散。

nbsp;nbsp;nbsp;nbsp;这次的静止时间很长。

nbsp;nbsp;nbsp;nbsp;停顿许久的笔终于动起来：“某去年得到消息，十三皇子已然长成，相貌俊逸，品行兼备，温润又不失锋利，谦逊又足够自信。”

nbsp;nbsp;nbsp;nbsp;“现在何处？”

nbsp;nbsp;nbsp;nbsp;正在这时，一只红眼长尾山雀红眼，撞进纱幔，停在笔端，伸出蓝色脚爪。

nbsp;nbsp;nbsp;nbsp;一只苍老的、色斑点点的手，取下脚爪上绑的小管儿，倒出一张极细的纸条，上写一行极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