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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宇进产三时,看到何权正坐在护士站里,钱越拿着瓶黑乎乎的药往他嘴里用棉签抹。
“早,何主任,钱护士长。”
他将包着塑料袋的外套拎起来展示给何权。
这是何权落在酒店的,那天何权和郑志卿离开后他看到椅子上被防尘套罩着的外套,便让司机拿走送去干洗,今天给送过来,正好找个借口见何权。
其实不用郑志杰拜托,他也想跟何权聊聊。
就孩子的问题而言,没人比他跟何权更有共同语言。
何权张着嘴没法说话,只好“嗯”
了两声,指指办公室的方向,让禾宇进去等他。
禾宇没立马动弹,而是问钱越:“何主任这是怎么了?”
“长大成人了,冒智齿呢。”
钱越扔掉棉签,拧好碘甘油的瓶盖,转脸叮嘱何权,“两小时之内别喝水吃东西啊。”
何权皱眉捧着脸点点头。
一早起来半边脸疼得跟被谁打了一棍子似的。
俗话说医者不自医,何权到医院后召集了半个病区的医生护士帮他“会诊”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长智齿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何权疼得一点精神都没有,钱越看他那副委屈样赶紧去药房拿了瓶专治牙疼的碘甘油帮他涂。
“智齿?拔了吧,要不老得疼。”
禾宇等何权从护士站里出来后拍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有炎症的时候不能拔,得等消了再说。”
何权接过他臂弯里挂着的外套,“谢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不麻烦,我今天去给关关领护照,刚好路过。”
“这么小就办护照?”
“春节想带她出境去玩,再小也得有护照。”
“新西兰是吧?”
何权推开办公室门将禾宇让进去,“真好,我春节值三天班,从年三十到初二。”
“晚上也值?”
“不用,三十那天是到四点,初一初二就上午半天,但是下午晚上得随时待命,不能离开大正方圆五十公里以外,顶多去郊区半日游。”
何权回手带上门,把干洗好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坐,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
禾宇坐下后长长舒了口气,“我想念死这个了,打从怀孕开始到现在,一口没喝过。”
何权诧异地挑挑眉:“又不用自己喂,喝咖啡怎么了?”
“老人家的观念,吃颜色重的疤痕明显,我妈现在都不让保姆炒菜放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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