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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的是荆棘鸟的歌。
其实我这个人比较落后,跟不上时代,之所以熟悉荆棘鸟也是因为那盘磁带,可是荆棘鸟的风光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他们的歌都不常听见了。
我记得荆棘鸟乐队里面有一个女歌手,她的声音不妖娆,不妩媚,好像有一种沧桑自灵魂里散发出来,总能唱进人的心里。
台上这个女歌手唱得也很不错,卡座里突然挺安静,好像大家都被吸引了。
她的追捧者挺多,一上场就不时有人吹口哨。
这女歌手唱完一曲,下面一个喝醉酒的方脸男人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台上冲去。
女歌手看到他上去想躲,可那人直接抱住她的腰。
“美女,唱得不错啊,给哥哥再唱几首,哥哥有的是钱。”
他摸出皮夹子,直接掏出一叠现金,塞到那女歌手的胸里去,引来台下一阵看好戏的笑声。
那女歌手在这里驻唱,大概也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了,镇定地把胸里的钱拿出来,叠好放进自己的兜里。
“好,我唱。”
还好方脸没再做出什么更冒犯的事情,就摇摇晃晃下了台,坐回自己的位置。
女歌手开始唱,方脸大声问道,“这歌的原唱叫什么来着?”
跟他坐一块儿的几个人好像没人能回答他,荆棘鸟毕竟是好多年前的乐队了,之后解散了,不被人知道一点也不稀奇。
“好像是一个乐队里面出来的,叫什么,哦,对了,荆棘鸟。”
“对对对,就是荆棘鸟,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叫南溪。”
那方脸像是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桌子。
“对,就是这么个名,那个贱女人,真他妈地贱啊。”
“就是,听说死得挺年轻的,可惜了,说是长得挺漂亮的。”
“可惜个屁,像她那种贱女人,保不准就是被干死的。”
那几个男人聊起这样的八卦,完全旁若无人似的,再加上又喝了酒,声音超大。
我正不由自主地被他们的话题吸引,却听到呯一声,他们的声音突然没了。
我寻着声音看过去,却看见正有几条血柱从方脸的头顶流下来。
而拿着半截酒瓶站在一边,满身戾气的人,竟是薛度云。
八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修)
等我反应过来,那边的茶几都掀了。
卓凡和杨伟以及其他几个兄弟都冲了过去,一个个地抄起啤酒瓶子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那画面简直太暴力。
薛度云的手受了伤,手上的血不断往下滴,可他自始至终都崩着脸,眼神太过镇定,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绝不会被轻易打倒的强大气场。
其他客人尖叫着往外逃,不一会儿,酒吧里就空了。
倒是台上那个女歌手还抱着吉它站在一边,呆呆地盯着他们打架,像是吓到了。
这场架简直打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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