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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已经和宝玉还有姐姐妹妹们说好了,白日里他在月蜃楼接待外客亲友那些。
等入了夜管家婆子们各处查上夜后出了园子关上门,再和宝玉生辰时一样摆一桌与自家人顽乐。
正想着,外面传话说元春赐了几件器物出来,贾环便出去接。
等到这些丫鬟婆子奶妈慢慢地离了,北静王府的管家来送贺礼了,忙得贾环又有些脚步虚浮起来。
好容易能坐着歇下了,薛玄、薛蟠、贾蓉几个又来了,好在他们都是相熟的人,贾环也不必强撑着摆些虚礼。
于是仍旧坐在院内芭蕉丛下的凉榻上,手撑下巴靠着一个装满了蔷薇花瓣的夹纱枕头,闭着眼睛养神。
“看是来对了时候,想必该来拜寿的人也都来过了,只剩咱们了。”
薛蟠边说边将带来的贺礼放在石桌上,“……环儿?”
薛玄忙了两月没见贾环,却不想他今日的面色这样不好,“环儿。”
贾环听到他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唇角也不禁往下压了压,看上去很有两分委屈,“玄哥哥。”
“昨夜没睡好?”
薛玄坐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抚了抚脸颊,见他眉头微皱,唇色也不似从前红润了,“可是王太医给你开的药不好?”
“不是……”
贾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倦得很,便顺势在他手心蹭了蹭。
贾蓉贾蔷便把带来的贺礼呈出来给他看,也都是些难得的古玩奇珍。
想着这么多人来给自己庆生,贾环勉强笑了笑想打起精神来。
待正要从榻上起来,却忽觉一阵头痛袭来,瞬间似乎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般,好像头都要裂开了。
“啊……好疼!
!”
才叫唤疼,紧接着又立刻手脚抽搐着浑身发抖起来。
事发太过突然,几人都被这景状唬了一跳,忙吓得过来查看。
薛玄握住他的手腕,只觉得他浑身肌肤都烫得吓人,“环儿。”
便转身让侧生传话出去,“快叫太医来!”
屋内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都出来了,怕出大事又是赶忙唤人,又让去家里告诉老太太、太太和赵姨娘几个。
贾环疼得倒在薛玄怀里,一下喊疼一下又喊热,“好热……好热……”
贾蓉贾蔷几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这是什么病症,半哄半拉的不让他脱衣裳。
但是贾环不肯,哭得满脸是泪,“我不……不……好疼!
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