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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异想天开,规则得有一定的人信才能成型,他被捕之前搞的那邪教横跨十六国,到现在也就成型了四条规则。”
“都有什么?”
“我记得有个什么‘领域’、‘审判’……‘圣光’还是‘神光’的,还有什么来着?唔……”
“‘真理’。”
乌鸦喃喃地接上茉莉的话。
茉莉一顿:“爱丽说‘真理’很少见,方舟没出现过,她也不了解——你知道吗?”
“‘出你口、入我耳……不得有谎言’。”
乌鸦的目光贪婪地凝视着另一个世界,拉回女孩身上的时候,还因恋恋不舍显得有点温柔,“别打听别的路线了,妹妹,没发现吗,你们‘神圣路线’都是规则类的,力量来自于确信,知道太多其他火种的事对你没好处。”
茉莉睁大了眼睛——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小黑屋里,有人跟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你……嗯,你叫‘乌鸦’是吗?”
茉莉无端拘谨起来,抬起头。
不知为什么,这疯疯癫癫的年轻人忽然“沉”
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打晃,像是被几个世纪的风尘压着,她不由得客气起来:“乌鸦……先生,你知道我怎么才能变强吗?”
“你要长大,要吸收足够的能量,磨炼承载‘火种’的肉体。
还要构建自己的‘法’,不断践行自己的戒律,剔除所有的自我怀疑——包括合理的怀疑。”
直到你变成一个冷酷的偏执狂、没有人性的执法者,直到你下死亡判决的时候,再也不会被一声微弱的“他是好浆果”
拉住。
茉莉聪明极了,一点就透,思索片刻,她手上的白光明显亮了一些。
她惊喜地看向乌鸦,却发现乌鸦看起来非常难过。
“先生?”
乌鸦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他印象里属于一个人的能力分散到了不同人身上,但——
“坚定者多顽固,执着者多执拗,世界上所有的剑都是双刃,所有的力量都有代价,你想好了吗?”
乌鸦没注意,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加百列骤然抬起眼,瞳孔忽地放大,他天使一样好奇友好的眼神消失殆尽,无机质似的眼珠透出些许阴森的兴味。
“你在说使用火种的力量有副作用?”
茉莉果然聪明,但中二少年是不会内耗的,她的眉头只皱了一秒就开了,“那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能不变强啊。
我们想做人,想堂堂正正地活着,就是要付出代价。”
“……是啊,没办法。”
绝症病人会用毒品止痛,停跳的心要用电击除颤。
弥留之人,须有虎狼药吊命。
“话说回来,先生,”
茉莉改了称呼,“你接的委托是什么,我能帮你做什么?”
“委托人没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们姑且叫他……‘普罗米修斯’先生吧。”
乌鸦轻声说,他不想叫那个人“那个种公”
。
“他应该是跟爱丽女士一样,来自一个自由的地方,不慎落到了秘族手里,被当成家畜种公卖进了鼠头人的养殖场。”
在鼠头人查尔斯的浆果医院里,鼠头专家们正争论浆果圈是否有疫情时,一个刚断气的死者和白恶魔定下了契约。
“他挨了很多打,吃了很多苦,多次尝试越狱失败,只好装作驯顺。
鼠头人认为他强壮美丽,血统高级,于是开始有其他养殖场的鼠付钱给他的主人,借他去……‘配种’。
他非常痛苦,但也趁机认识了很多人。
后来他开始在不同的养殖场传播知识,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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