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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冬沉默了会,冷峯替他接过话头,说:“有个朋友在云南,正好那阵缺人手,就让小冬过去帮帮忙,然后就留在那了。”
“噢……”
阿布叔看了看两个人,对别冬说:“那你是遇着好心人了,是吧?”
“嗯,那儿的朋友都对我特别好。”
别冬说起这个不自觉就带上了笑,咧着嘴看了看冷峯,眼睛弯弯的。
“那就好,那就好。”
阿布叔连连点头,说:“你出那个事,叔心里一直记挂着,难受啊,叔一直记着你出来的时间,那时候让人开车去接你,结果那边说你三天前已经出来了,也没你联系方式,就这么错过了。”
别冬怔在那里,他根本不知道族里竟然还有人记着他,还专门去接过他,这会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嘴唇嗫嚅却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走投无路,其实不是的,在生他养他,他最惦记的地方,是有人愿意接纳他的。
冷峯似乎知道他的感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阿布叔起身拉着别冬说:“别在这儿坐着了,跟叔回家去吃饭,你婶子做了好吃的,我就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嗯嗯,好。”
别冬收起了情绪,背过身擦了擦眼睛,跟冷峯一起起了身。
别冬从家里翻出件以前父亲穿过的皮袄给冷峯裹上,再次走进寒夜里。
阿布叔家里很暖,别冬冷峯跟阿布叔和乌珠婶四个人都挤在炕上,饭菜热气腾腾,还有辛辣的土酿酒已经摆在了桌角。
乌珠婶一看到别冬眼泪就出来了,抱了他好一会,直说:“你这娃娃这些年去哪儿了?当初就叫阿桃别把你带走,外面的日子没那么好过,留在族里,大家都能帮衬她,她不听……”
阿桃是别冬母亲的小名,阿布叔咳嗽一声打断乌珠婶的话:“还说那些干啥,娃娃回来了就好,好好吃饭,陪你阿布叔喝几盅。”
饭还没吃,别冬先跟阿布叔喝了几杯,脸色马上变得酡红,冷峯让他悠着点儿,后面的酒冷峯都替他喝掉了,别冬问了这几年村子里的事儿,谁家儿子女儿结婚,生了几个小崽子,又有谁意外去世,知道阿布叔的几个儿子都去了省城工作,小女儿兰雅曾经是别冬的同学,前不久刚嫁了人,就在隔壁村,常常回娘家来住。
乌珠婶最关心别冬在外面过得如何,别冬和冷峯都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地说了,从当客栈管家,厨房帮厨,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小客栈,是个小老板了。
阿布叔和乌珠婶听得直乐,说咱小冬子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