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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见状,微微开了些窗,凌冽的冷风透过丝缝钻了进来,我终于清醒了几分。
“嬷嬷,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嘴里噙着苦药,轻轻地蠕动着嘴唇。
我清楚地记得,前夜宫廷宴会后,我和我的贴身丫鬟醉樱在兰芷亭附件闲逛,却无意间撞见二皇子和兵部侍郎在密谈,当时我们手忙脚乱之下躲进了附近的灌木丛里,后来醉樱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被那两人发现并追了上来,我们匆忙之下,只好逃向了灌木丛里那座隐秘的别院,可是刚一进暗门,眼前便是一黑,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我委屈地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脑袋与脖颈处格外酸疼,似是被人击打过一般。
棠溪一边给火盆里添着炭火,一边回答说:“昨日夜里,秦大统领在巡检时见您只身醉倒在韶华宫门口,便差人送您回来了。”
棠溪口中的秦大统领正是宫中禁卫军的头目秦暮昭,说来,他与我曾是同窗,只是我平日里与他素无交集,这下终是落了个人情……
方才棠溪说,我是被禁卫军护送回来的?可是为什么我却毫无印象?
醉倒?想来我自小到大最喜欢饮酒了,尤其是那宫里老人们酿造的梅子酒,酸酸甜甜,不温不火,心情郁闷的时候一口气可以喝七盏,昨晚只装模作样地喝了一盏有余,以我的酒量,不过是微醺罢了,怎么会醉倒呢!
听了她的答话,我总觉有些异样,但是究竟怪异在哪里,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我在心里暗自思忖,改日一定要找秦暮昭探个究竟。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轻轻拨开遮在眼前的帘子,透过窗柩,只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棠溪替我掖了掖被角,回道:“小姐,眼下刚过巳时。”
我四处张望,却没有在屋子里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好奇地问道:“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看到醉樱?”
醉樱昨夜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既然得以脱身,她也应该回来了才是。
不对,秦暮昭说发现我时,周边并无旁人,莫非……
棠溪支支吾吾了起来,我见此情势,便支开了屋内其他人,只留下了她一人。
我知道,我这小染轩虽小,却遍布各方眼线,有时候为了谈些私密的话,不得不寻借口避开外人,久而久之,我们便有了这般默契。
棠溪上前掩上门,这才向我说:“小姐,早前宫人来传信说醉樱昨晚被幽美人请去了榴心宫。”
我听了不禁拧起眉头来,那榴心宫是幽美人的寝宫,幽美人是二皇子的亲生母亲,醉樱此时孤身落在他们的手里,必然不得好过。
“传话的是什么人?”
我警觉地问。
棠溪回道:“来的是榴心宫的小禄子。”
听她这样一说,我顿时放宽了心。
小禄子素来机灵活泼,是幽美人眼前的红人,这是宫里人皆周知的事,榴心宫那边既然正大光明地派人来传了话,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明面上,他们不会做对醉樱不利的事。
“那传话之人还说了什么?”
我连忙问到。
棠溪想了想回到:“小禄子说,榴心宫最近新进了些婢子,他们家主子觉得醉樱机敏聪慧,便想借去当几日教习师傅。”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棠溪咕哝道:“小姐,哪有人不声不响地就把我们宫的人支走使唤的,奴婢觉得,那幽美人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在欺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