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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远仍走,高敬良干脆在被子里不讳幅度地抖动起来,陡存怨念。
韦远停下来,驻足一侧,嘴角看不出平淡抑或笑意,往申琳这边看了一眼。
“你就顺着他。”
申琳拉起他的手,走过来说:“别逗他了,知道他不舒服,怎么还跟他故意玩呢。”
“小胖子生了病还是个任性胆小的胖子。”
韦远看着见笑,眼珠转了半圈,蹲下来,侧对那头坐的高勤嗓音压低了一度说:“小胖子,我也不说我是谁了。
我现在问你。
你要明白,眨眨眼,当回我了。”
高敬良一动未动,仍紧闭两目,韦远把申琳的手一起包过来,混医院好闻的消毒水味与空调房内暖燥的床单。
“你愿意活下去,从现在,继续活着,还是愿意就此死去?”
韦远身形伫而定目,吐口气,全数跑掉了,两眼含笑,无尽诱惑而催眠似的声音说:“若给你选择生与死的机会,左是生,右则死,你站在路口,想走左边还是右?”
申琳就在近侧将这话一毫不差地听进了耳里,床头的心脏声,呼吸声,如雷一般的海潮淹没了病房内一切寂静。
“能听到这话的只有我们。”
韦远继续,蹲靠在床头说:“你,愿意活下去,还是死?”
高敬良一声不吭,脸紧绷,被两个人握着,手心里咸湿。
混床单的阳光味道,被床头紧贴的一对痴男痴女密而强烈地散发而出,洗澡带的沐浴味,洗发水味,一阵阵飘进他鼻腔不自主地失狂。
“我……”
高敬良剧烈抗拒了起来说:“你……”
他栗栗不辍,鼻息沉沉地一味发出乏且不陈的声音,单调与毫无理智。
韦远仍紧抓着毫无道理地紧逼他,追逐他,猛烈地在他身边驶过飞车扬万丈高尘。
我不知道!
高敬良扭曲地如同一根乱颤编织的麻花,蓝白睡衣下,被两位死神的镰刀抵压得无法动弹,浑身抽搐,面上神奇地却有如进过桑拿房一般顺着婴儿一样柔滑的肌肤。
“你尽管说。”
“……”
“我会帮你!”
韦远低沉说,“你是左,还是右?”
大有逼使似的趋势,紧盯的目光如同刀剜一般的锋刃顶出刀鞘,飞刺进天青色的深孔,一刀入脉,血肉崩裂,看清了心底里最深刻的愿望。
没有朋友。
被欺侮。
没有爱。
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