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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汹汹把他拖过来的那条锁链在他穿过“门”
时,就无声无息地把他的胳膊松开,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顺带一提。
从门内一起掉过来的,不止三日月宗近以及被连累的萤丸两个,还有——大概是酒和酒杯的东西。
“好闪亮,啊呀,过分耀眼了。”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在面前之人身上轻扫,果不其然,他笑:“似乎还没见过您这么威严的样子,实在是惊喜啊。
不过,许久不见的王,您召唤我,是有什么要事?”
“要事?”
为回应他而响起的这道男声,真是倨傲到了极致。
时隔多年,王对他说的从三日月宗近口中说出的这个称呼——“王”
,事实上并不陌生。
他之前就提过几次,还毫不介意地跟梅林和阿尔托利斯讲述了自己以前的故事。
唔,也就是关于怎么和“王”
认识的事情了。
千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曾出现过一个繁华强盛的城邦式国家。
其名为,乌鲁克。
将乌鲁克推向繁盛巅峰的人,是统领了国家和全体人民百余年的他们的君主。
其名为,吉尔伽美什。
有流传千年、并且还在延续的石板记录下吉尔伽美什的史诗,将乌鲁克王的伟大事迹歌颂。
在史诗的前半部分——其实,描述的也就是年轻时候的吉尔伽美什——乌鲁克王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他俊美,英勇,强大,既是王,也是一名无人能挡的战士。
不过,王的强大惹人敬仰崇拜,又有不那么“完美”
的地方,让人民畏惧。
吉尔伽美什的暴虐,也是在历史上留下记录了的。
他用□□来统治乌鲁克,并且不容任何人置喙他的决议,让人民又是仰慕他,又是畏惧他。
由此可见,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自我的王了——完全没法想象,这样狂妄自我的男人在后来的几十年,居然从暴君转为了相当贤明的王。
对没见过王“暴君”
的那一面的人来说,很难想象是吧?之前也说过,三日月宗近遇到吉尔伽美什时,王已经是兢兢业业的贤王了。
贤王的脾气显然比年轻时好了不少,且心性沉淀了下来,行事风格也跟年轻时有所不同,便让不少没见过他当年风范的乌鲁克年轻人惊叹,说着什么“不可能吧王以前那么恐怖的吗?”
。
三日月宗近倒是没这么觉得。
他也没见过暴君的样子,但大致想得出来。
道理是怎么讲的?人再怎么变化,扎根于心的某些本质也是极其难改变的。
普通人都是这样,比普通人倔强——不,顽固程度更高几个档次的王,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