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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盯着张嗣元,说道:“张嗣元,朕问你,赵渠私藏军器库兵器是真是假?”
张嗣元看了一眼陆逵与陆南铎,说道:“回陛下,赵渠确实私藏军器库兵器,且被臣发现后威胁臣,臣不从,他便直接将臣囚禁起来。”
说着,张嗣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竟然哭起来,众人看着张嗣元佝偻的背影与泛白的头发,顿时心生可怜。
楚慎没有理会,思量片刻说道:“传赵渠进殿。”
“是。”
楚慎看着苍老的张嗣元,问道:“你可否知道赵渠将这十万兵器藏在哪里?”
张嗣元虽说私下与陆逵、陆南铎他们商量好了应变之策,但是真正面对明德皇帝时,他心里多了几分胆怯:“臣不知。”
楚慎疑惑地看了看张嗣元,也便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回想起赵渠的形象就是低调谦卑,其余再也没有什么,他始终不愿相信一向老实的赵渠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所以他想召赵渠,看看赵渠的当面反应。
“陛下,赵渠此行为实在可恶,望陛下严厉惩处此人。”
安庭兴看了看这个人,轻蔑地笑道:“哟,臣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大人,王大人现在的四品官还是侯爷向陛下推荐的,当时为了感谢侯爷的推荐之恩,硬是笑得一副乡间媒婆模样,怎么今日倒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胡说……”
安庭兴看着那位王大人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笑道:“老夫是否胡说,在座的戏许多臣工也都看见过,老夫用得着信口雌黄么?”
楚慎见两人要吵起来的架势,里面呵斥道:“好了,都是朝臣,一点礼节也不顾及了,传出去失了朝臣气度。”
“是,臣知罪。”
“陛下,赵渠带到。”
“宣。”
“宣赵渠觐见。”
楚慎身形一顿,眼神复杂地看着赵渠,见赵渠并未惧色,动容道:“赵容七?”
“是,陛下,容七接近臣不过是为靖南王伸冤而已,所以我们父子,哦不,父女两人算是相互隐瞒,她并不清楚臣的所作所为,所以,还请陛下牵连无辜的人。”
楚慎疑惑地看着赵渠,笑道:“赵渠,你刺杀朕,私藏军器库兵器,十恶不赦,你竟还有这般心肠,朕竟有些哭笑不得。”
赵渠听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按到自己身上,也无所谓了,说道:“陛下,恶人也是人,也长着人心,他们也有孩子,更有怜子之心。”
楚慎听到赵渠的话,想到自己与孙念知即将出生的孩子,心里一出柔软被击中,说道:“但凡你的怜子之心能均一些给你的良心与忠心,你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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