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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年多前,沉睡数年的沧溟城主隐有苏醒迹象,这些年没少被沈夜打压,几乎要一蹶不振的城主一系们终于按捺不住,暗地里动作不断。
雩风的态度,也是从那时候起更加恶劣,对沈夜的针对几乎不加掩饰。
“谢衣,该走了。”
华月抱着箜篌走来,伸手拢了拢垂下的发丝,动作优雅又轻缓,像是丝毫没有看到地上溅落的血污和被偃甲斩断的手脚。
“莫要误了时间,今日是神农诞辰,不是说好你要和瞳一起操纵偃甲去跳前些时日你们从典籍中找到的古舞吗?”
“……恩。”
手中的长剑碎成光点,谢衣皱了皱眉,抬手间已是召回之前大展神威的两具偃甲,青绿色的光晕没有随着偃甲的消失而褪去,地面上大片的暗红血迹被它慢慢分解,重归灵力。
他眉间皱得越紧了些,忍不住又去看了伏在血泊中的尸体。
那两人穿着青绿色的祭司服,形制虽简单,腰封上的花纹却甚是复杂,一打眼就能看出出自城主一系,实在嚣张到直白的大喇喇打脸。
谢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声音艰涩起来。
“……师尊,这是否并非仅此一次……?”
“……”
沈夜似乎是在走神,好一会儿才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视线自倒在地上的尸体上掠过,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转过身,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像是想起什么般转头看向谢衣,没有回答,只是语调淡淡地吩咐。
“你去瞳那里,说本座有事寻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沈夜转过头,目光轻轻自谢衣身上划过,又落在了前方。
他总是看向前方,鲜少回头,就好像不会留恋任何被他抛在身后的事物。
“……本座虽不喜此处风景,却也不想让污了这些草木。”
“阿夜!”
华月不赞同地唤了沈夜一声,以她的身份而言,这已是僭越。
可沈夜并没有半点不悦,应声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华月,目光甚至有些温柔。
“月儿可是想说,瞳身为生灭厅主事,且不曾对本座投诚,身份暧昧,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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