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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墨看着眼前未尽的烟雾,收回了一直抚在剑柄上,蓄势待发的手,抿了抿唇。
这就是……有人护着的感觉吗?真是稀奇。
待烟雾散去,安沢的身影缓缓从中显现出来。
“您打偏了一段距离,”
安沢非但不恼,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看来,您并没有打算取走我的性命。”
“你想多了,”
郁柏澜眸色发沉,声音有些凛冽,“我只是不想让你的血弄脏了我家的大门。”
这么说着,他又冷笑一声:“作为一个生意人,你是真的没有个眼力见儿啊,安沢,你是没看出来,现在的淮墨,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吗?”
“我说了,我并无恶意,”
安沢面不改色的强调一遍,“我并无羞辱的意思,我愿意重金购买,这是在恳求。”
“段二公子的血液里有多种珍贵之极的药物,且又融合了他自身的灵力,”
安沢继续说道,“在下现在正处于提升修为的瓶颈期,急需他的血液的帮助。”
“呵,重金吗?”
淮墨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敢为了钱答应他,我就宰了你。
他把手放在剑柄上,心中暗想。
郁柏澜没再说什么,而是眼疾手快地又冲他来了一qiang。
“我想我们的态度已经够清楚的了,”
郁柏澜冷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依不饶?一个劲儿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可真有你的啊,天心阁阁主。”
“对着毫无恶意的来访者连着进行了两次攻击,”
待烟雾散去,安沢缓缓开口,“柏老,您的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啊。”
“先撩者贱,是你失礼在先的,”
郁柏澜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衣裳,“你若是再不走,下一击,我可不会再打偏了。”
安沢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打量了一会儿淮墨,突然笑了一下,后退半步,行了一礼:“既然柏老这么说了,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便转过身,华丽丽地在空中转了两圈,召唤出飞行法器,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见他走了,郁柏澜便卸下了自己的易容,抬腿走进了家门。
淮墨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暗了暗,也卸下了易容,跟上。
郁柏澜踏入房屋,站在中间,被呛着一阵咳嗽。
虽然经过了简单的打理,但房间内部长年积累下的腐朽味,可没那么容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