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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了,只有性格互补的人才能相守到老。
李野带他们来到最前头,几个兵士装扮的人在清点人数。
正临到纳兰初时,山后方突然斜拐出来一匹马,跑到他们跟前,一个兵士翻身下来,在那计数的人面前耳语了几句。
纳兰初支起耳朵,隐约听到裂缝两个字。
那兵士验过三人身份,便放他们往前走。
路底下铺着一层用来隔水的木头,应该已经被踩过几轮,木头上面全是泥浆。
水位上涨得很快,还没走多久,已经长了半指深,很快就要没过脚背。
夜幕渐渐暗下来,四周除了沉重的脚步声,人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寒冷正在随着黑暗扩散,一步一步蚕食着人内心本就岌岌可危的底线。
突然间前方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冲破无尽的黑暗灌入她耳中。
“山崩了!”
他话音未落,轰隆隆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如老虎咆哮时的怒吼,伴随着石块不停滚落的声音。
行路的人群中骤然爆发出一阵骚乱,有人想要往回逃,却被人一手扯住。
“你疯了,你要是回去就真死了!”
那男人听见这话,定了定神,恐惧的目光望向山崩的方向。
天上的雨又开始下起来,砸在脚下的水沟里,溅起道道水花。
纳兰初打了个寒战,颤抖着目光望向宋砚。
“哥哥……这里的山容易塌吗?”
宋砚只以为她是好奇,便说道:“这山上都是沙土,确实容易山崩。”
纳兰初目光闪了闪,像是在祈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我们那儿的呢?”
“这里的山和我们那儿的本就是一脉,相差不……”
宋砚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却没等他有所反应,身边的女孩就猛地转身往回跑去。
“初初!”
纳兰初抹掉脸上的雨滴,沿着路往回跑,不停地跑。
开始的时候路上还有逃难的人,跑了很久,便再也见不到一个身影。
黑暗,寒冷和恐惧,织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大网把他死死罩住。
脚下的水已经漫至脚踝,跑起来更加困难。
再加上天黑路生,她凭借不了记忆找路,只好凭着直觉一步一步往回跑。
开始是跑,后来跑也跑不动了。
她无比憎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弱小,为何如此羸弱。
雨越下越大,水已经漫上了小腿,单靠眼睛已经无法辨别脚下踩的木头,几乎是每走几步就要摔一次。
木桩绊倒她的腿,带着满身的疲累与抑制不住的悔意,她狠狠摔进水里。
她刚想站起来,一股洪水打来,又将它重新推回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