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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
她头也不抬,从他面前擦过,埋头敲起键盘。
她从移时灯的监控数据里分析出了一点眉目,准备熬夜把线索整理出来。
“对了,不准叫我名字。”
“那我该唤你什么?”
余歌莞尔一笑,“叫我老大。”
——“余歌余歌。”
云迟在她身边嚷嚷,“晚上就吃这个吧?”
余歌这些天一直让他干些洗衣提水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昨天晚上又多了一项:做饭。
余歌说,压缩粮吃腻了,你做点海鲜吧。
云迟很听她这个老大的话,对她吩咐的事情,从来没有一点怨言。
只是在做饭的问题上,他和余歌有点意见分歧。
“都说了要叫我老大!
还有,星期五我问你,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余歌看着眼前那一小桶活蹦乱跳的鱼,脸色差得可怕。
“你以前都是吃生鱼?”
“是啊。”
云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伸手抓了一条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
余歌及时拦下他,一脸冷漠道,“我的手下,总不能落魄到吃生食。”
余歌在厨房一边处理鱼,一边教育手下,“当老大的,不能亏待小弟,今天的晚饭我就辛苦一下亲自出手。
星期五你在旁边好好学着。”
云迟乖巧地待在旁边,看着余歌利落地剖鳞、开膛、将鱼肉完美地片下。
她处理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娴熟,刀法精巧又狠厉,像是在熟练肢解一只猎物。
她一边煎鱼,一边教他,“片鱼的时候手要稳,切入的角度要精确,这样才能把鱼肉和鱼刺一毫不差地分开——”
几缕发丝从她额前轻悠悠地滑落,余歌漠然的侧脸似乎都多了一丝柔和。
云迟从未见过哪里的女子会梳这样的发髻,简单随性,用一根细绳就束了起来;可余歌的样子看得他挪不动眼。
他在这片海域生活了很久,是上千年,还是上万年,连他也记不清年岁。
他是这岛的主人,也是唯一的住客。
他的世界里,只有温柔的海浪,斑斓的鱼群,偶尔来访的飞鸟,和始终倒映在海中的云影。
他孤独了太久,甚至差点忘记语言。
大鲸惺惺相惜那天,巨大的落地声将熟睡的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