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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只有这一个视频?”
叶究说:“他就不正常了这一次啊。
后来再审,他又那幅拽得跟二五八万的样子了。”
雁椿支住下巴,“有什么人接触过他?”
“怎么可能?我们这儿的看守水平你还不知道,谁都没见过。”
雁椿面色渐沉。
淡文那阴沉的眼神和笑声浮现在他脑中,这个男孩残忍、扭曲,杀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值得遗憾和懊悔的事。
但视频里淡文突如其来的畏惧也不是作假,因为有屿为直白的数据作证。
恐惧并未来自杀人本身,那是来自什么?一个天生具有犯罪人格的男孩,在一个近乎封闭的环境中突然反常,那就是他想起了什么,那个恐惧埋在他心里。
一些零碎的片段在雁椿眼前闪过,他在桌下握紧了手。
还未来得及摘下的手环发出不连续的低响。
叶究往前探了探身子,“哟,你也戴上了?没静音啊?”
雁椿不知道怎么静音,刚才情绪波动,手环感应到了。
“我帮你关。”
叶究说完就走过来。
雁椿和刑警们免不了身体接触,此时却一侧身,将将躲开。
叶究说:“还跟我客气?”
雁椿说:“我知道怎么关。”
叶究还有事,把手机拿回来,“那你自己弄,这玩意儿刚开始不好用,习惯了就好,再不然你让荆总给你弄弄。”
雁椿不动声色地将叶究送走,摩挲了会儿,把声音给关了。
淡文又恢复雁椿上次见时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雁椿没有亲自审问过他。
“你怎么不穿制服?”
淡文脸上毫无嫌疑人的拘谨,“你比他们都好看,不穿制服可惜了。”
雁椿说:“我不是警察。”
淡文愣了下,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躲在暗处分析我的顾问!”
雁椿冷静地观察淡文,“我听说你前几天突然失常?”
淡文的笑容凝在嘴边,视线移开,“你就是因为那件事来看我啊?嘁——”
“谁刺激了你?”
“我凭什么告诉你?”
雁椿停顿几秒才重新开口,“因为你惧怕他。”
淡文瞳光急缩,却装作不在意地冷笑,“你在说什么?顾问先生,你难道因为碰巧抓到了我,就觉得能看穿我的一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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