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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外桃源,这个象征权力和地位的地方,顿时变作插翅难飞的牢笼。
“放我出去!”
荆寒屿徒劳地大喊。
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两天,一切通讯断绝,一想到雁椿还在家里等自己,他就心急如焚。
荆重言铁石心肠,眼中是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冷漠,“翅膀还没硬,就想反抗我。
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寒屿,你生在荆家,就要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为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做傻事,将来你会后悔。”
“放开我……”
荆寒屿滴水未进,粒米不沾,已经精疲力尽。
荆重言的声音在他耳边变得抽象,他听不清楚,满脑子都是雁椿。
荆重言说:“你要继承索尚,我的权力怎么能让外人抢去。”
“放我出去……”
晕倒之前,荆寒屿仍在与荆重言抗争,愤怒在他浑身燃烧,他既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竞赛提前进入大学,否则就无法在雁椿最需要的时候陪伴雁椿,可他同时又痛恨自己没有早早去上大学,如果早一点独立,是不是在面对荆重言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败涂地?他病了几天,梦见雁椿来看望自己,眼泪落在他手背上,被雁椿手忙脚乱地抹干净。
梦里的雁椿很真实,可他确定这是一场梦,因为他醒来后仍被荆重言拘禁,雁椿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但最关键的是,雁椿对他说:“我好喜欢你,从来不敢告诉你。”
雁椿已经告诉他了,他们连吻都接了。
不过尽管知道是梦,荆寒屿还是问过荆重言。
荆重言讥讽道:“我怎么有你这种没出息的种?”
“我要见雁椿。”
荆寒屿病这一场,瘦得厉害,眼神更加冰冷。
荆重言看了他一会儿,竟是“开恩”
允许。
回到一中旁边的住处,荆寒屿才知道荆重言为什么突然大方。
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雁椿却不在家,雁椿的所有衣服、日常用品、课本也都消失了,一件不剩,就像从未在这里住过。
“雁椿。”
荆寒屿怔愣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心脏空洞地跳动,机械地念着一个再不会回应的名字。
雁椿唯一没有收走的是那条为了祈祷他竞赛取得好成绩的手链,他一直戴着,所以雁椿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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