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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先生会希望我像先生那样,时时克制自己。”
姚盼淡淡地说。
“你不愿收他?”
宗长殊听明白了,他的尾音咬得很轻,一字一句,缓慢地转过身,轻暼向那一直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的美少年。
蒋旭听到这句话,猛地跪在地上,浑身忍不住战栗。
似乎恐惧到了极点,他的双目,紧紧地盯着白衣青年。
宗长殊上前一步,哐当一声,丢了一把剑在他的脚底。
姚盼在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蒋旭吓成这个样子……“她不愿,你可以去死了。”
殿下偷亲他轻描淡写地说。
姚盼快步上前,将他拦下:“先生何故要如此?”
他看过来的眼神冷到了骨子里,像个沾血无数的侩子手。
一个从小饱读圣贤书,连鸡都没杀过一只的文臣,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他怎么会把让人去死这种事,说的这么稀疏平常?!
姚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既然先生这么想让我收下,那我就收下吧。
毕竟,师命不可违。”
她随意扫了那少年一眼,“你叫蒋旭?”
“……是,”
蒋旭拼命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头颅紧紧地贴着地面,身体仍然在抖个不停。
竟然是蒋旭,此人……此人,乃是姚盼登基后收入后宫的第一个郞侍,而且是以郎中令的身份。
这人生得好,嘴巴甜,惯会说一些话来讨她欢心,以至于许多不甚重要的决策,她都交给了这个蒋旭。
怎么这一世,他是以奴仆的身份进宫,还是被宗长殊带过来的!
宗长殊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个,脸色愈发冰冷,语气却没有什么异常:“臣告退。”
更深露重,屏风投下人影绰约。
“小臣服侍殿下就寝。”
姚盼挑起少年的下颚,仔细端详,要说这个蒋旭,可比墨染生得周正多了。
若拿花作比,宗长殊是那天山雪莲,高不可攀,而墨染是宗长殊的仿品,有其形而无其神,如一朵幽静的墨莲。
那么这个蒋旭就是一株兰花,清艳的脸蛋,融合了温柔的气质,看人的眼神含情脉脉,能把人溺死。
“他把你带来,没有说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