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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不大出门,一来是没处可去,二来也是因为李玄是个极重规矩的主子,怕是不喜她四处钻营。
好在阿梨也是待得住的性子,半个月不出门都不觉得闷,很能给自己找乐子。
云润却是十分活泼的性子,最爱四处找人聊天说话,知道的也多。
她缩着肩,将两只手搭在暖炉上取暖,边如同小黄莺一般,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柳眠院的趣事。
“昨儿柳眠院那边动静可大了!
听说二公子从勾栏里带了个女子回来,非要纳进门,把侯爷给气坏了,险些动了家法。
柳姨娘也给气病了,大半夜喊了大夫,整个院子人仰马翻的。
不过那女子生得是真好看,那双眼啊,就跟带了钩子一样,那股子媚啊……”
香婉掀了铜盖,用长铜勺拨了拨碳,笑着打趣,“你又没见过,怎么就知道好看了?”
云润不服气道,“要是不好看,二公子怎么挨打也要纳她进门?”
香婉笑盈盈问她,“那是咱们主子好看,还是那姑娘好看?”
云润想都没想道,“那自然是主子好看了!
我才不信,有谁能胜过主子!
主子是我见过生得最美的人!”
阿梨原本只懒懒听着两人拌嘴,闻言打断,“云润,还没说完呢。”
云润见主子想听,忙继续道,“最后,侯爷和柳姨娘还是拗不过二公子,点头让那女子进侯府了。”
阿梨听罢,倒不觉得稀奇,二公子本就是个风流成性、肆意妄为的性子,他做什么,阿梨都不觉得稀奇。
至于柳姨娘,也是个爱子如命的。
只是,溺子如杀子,柳姨娘迟早有一天要后悔的。
阿梨也就是那么一想,柳眠院的事,同她没半点干系,倒是另一桩事,同她很有些关系。
阿梨垂下眼,盯着那烧红的炭火,橘红的火光照在她的面上,将她的脸衬得温柔又娴静。
香婉和云润看着这一幕,两人彼此看了眼对方,不自觉便没了声儿。
阿梨算了算日子,自从李元娘征纳那日后,快有半个月,李玄都没来她这儿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刑部有大案的时候,李玄夜夜宿在刑部,十天半个月不回侯府。
但这一次显然不大一样。
进了十二月,刑部几乎没什么案子,李玄每日都是按时回来的。
按照他往日的习惯,每三日来一次,便是那日有事,也会派人来同她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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