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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应该的,殿下不必心疼。”
楚樾受着重伤,声音很轻。
他望着祁昭,“殿下的确是长大了……我上次回来,殿下还不敢过问朝中之事,也不怎么过问宫中,总是不说话,看着呆呆的。”
“又总不能一直呆呆的,像什么话。
总之,兵马的事儿你放心,这些日子只管养伤就是。
这一路上风雪这么大,你这伤……不曾恶化吧?”
楚樾摇摇头:“今日回来的同袍十分照顾,没遭风雪侵扰。”
“那就还好。”
祁昭松了口气,“好心肝儿,以后可千万小心。”
楚樾不吭声了。
半晌,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殿下。”
“嗯?”
“殿下……方才,所说的那句,心肝儿……”
楚樾一脸为难,“是跟谁学的?”
“啊,这句心肝儿?”
太子祁昭咧嘴一乐,两只眼睛都朝他弯成缝了,笑着说,“我中秋偷溜出宫去民间玩,偶然遇见有人支起架子唱戏,就驻足在那儿听了会儿。
我听那戏里的男子这般唤人,听得我心软软的,便学来了!
你别说,这民间的东西着实有意思极了!”
“……殿下,您没把戏听到最后吧?”
“对啊。”
祁昭大方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楚樾长叹一声沙哑的气。
“您打从从前开始就这样,若是听得不顺心了,便会直接离开,不会听到最后。”
楚樾说,“殿下,这句‘心肝儿’,可不是对谁都能叫上一声的……这是两情相悦的二人之间,才会这样互相称呼。”
“是有意有情之人向着所爱之人叫的,请殿下千万别乱用了去,惹人误会。”
“哦……”
祁昭恍然大悟。
他抬手托腮,道,“没关系,迄今为止就只这样叫过你。”
楚樾哭笑不得。
“不碍事,我也不算用错。”
祁昭说,“你我也算有情。”
楚樾一怔。
见他茫然望过来,太子祁昭又笑起来。
“你惦记我,我惦记你,你还是我父皇亲自钦点过来给我做臣的,这是有情又有缘,我怎么叫不得一声心肝儿了?”
“还是什么,你觉得我不该叫?”
楚樾突然又红脸了。
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祁昭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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