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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

“你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不过一个死字。

而我想杀你，更没必要搞出这么多花样，你有必要处处提防着我吗？”

萧沐雪说的坦荡。

蓝玄泽嗤笑，像在嘲讽萧沐雪，又似在自嘲。

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萧沐雪的手，手臂无力下垂，变回了鲛人本体。

鲛人，鱼尾人身。

鲛人最重血脉，普通鲛人的鱼尾多为蓝色，唯独鲛人皇族的鱼尾为七彩琉璃色，在水中反射出极光的盈彩，如梦似幻。

萧沐雪可惜的看向蓝玄泽布满伤痕的鱼尾。

原本美轮美奂的鱼鳞已经被拔了大半，露出带血的蓝色肌肤，以及好些才刚刚长出的幼小鱼鳞。

龙苏沫故意折磨蓝玄泽，所以每一片鱼鳞都是用蛮力硬生生的剥下来的，伤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萧沐雪虽早在书中知道了蓝玄泽的惨状，但亲眼所见还是大为震惊。

这得多大的仇怨才会下此毒手？

萧沐雪沉眸，压抑着想要把龙苏沫的灵魂抓来暴打一顿的冲动，小心翼翼的为蓝玄泽褪去沾血的衣衫。

这染血的衣衫也不知穿了多久，好些布料都粘在了伤口上，长进了血肉。

即便萧沐雪再如何小心，还是不免撕扯下皮肉来。

她担忧的看向脸色苍白，咬牙忍痛，还倔强到一声不吭的蓝玄泽，好心提议：“要不要我把你打晕？”

打晕就不痛了。

蓝玄泽嘴角抽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必。”

“你确定？”

萧沐雪抓过掉在地上的匕首，再次好心提醒：“你身上有很多腐肉，我必须要把你的腐肉刮掉，才不至于伤口蔓延。”

蓝玄泽沉眸不语，好似在判断萧沐雪话中的用意。

这女人是真的要给他疗伤，还是在变着法的折磨他？

不管如何，也总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嗯。”

蓝玄泽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倔强的音节，像是不肯向命运低头。

“姐敬你是条汉子。”

萧沐雪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没有再废话，以火烧刀，一寸一寸的刮下蓝玄泽鱼尾上的腐肉。

萧沐雪曾跟妈妈学过医术，刮除腐肉的动作干净利落，即便是大大降低了痛感，可蓝玄泽还是痛得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