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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前来,不止查到了这个辛伯如今的奴籍,还带了一些东西回来。”
这边说着,冯县令便是又拿出了一个包裹。
破旧斑驳的包裹皮上头沾染了丝丝血污,姜暖之皱着眉头打了开来。
半串铜钱映入眼帘,随着包裹而来的还有一个金子打造的箭尖,上头绑着一个红色的绳子,显然是人贴身携带之物。
而且应该带的很久,边角已经磨得钝了。
“这是.”
“这是辛伯之物,说来也巧了,我从前的一个学生,如今在苍林做文书,我查到了奴籍后,觉得并不稳妥,便是遣人问了一句。
谁知他办事麻利,竟将这老伯的东西一并给带了回来。”
“劳烦大人了!
大人,不知辛伯他可还有带了只言片语来?”
冯云州道:“无无非就是说让你们换些银子来贴补用。
不过我那学生说,这老者身体不容乐观。
去年是个寒冬,做军奴的,大多吃不饱穿不暖,他年岁应该也不小了,能熬过一个冬日,就已经不错了。”
黎戎听着他们说话,视线落在姜暖之手里的那一只金箭尖上,神色一怔,不多时便红了眼眶。
浑浑沌沌的,好似回到了幼年时。
那会儿父亲似乎总是很忙碌,没有时间带他,总是辛伯教他骑射。
少时顽劣,自己也曾恼他总是给自己布置太多课业。
还曾扯了他脖子上的金箭尖儿埋到树根底下。
还骗他说是丢进湖里了。
那次,是他第一次和自己动了怒,只道这东西是他的命根子,但凡有一口气也得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