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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钱之后再说,毕竟现在也不清楚合不合适——你有药吗?”
出了气,她松开他的衣领,站起。
又指了下脖子,好让他看清那些伤痕。
沈见越也起了身,默不作声地拉开与她的距离了,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
“我为鬼魄,难用术法疗伤。
还请……”
想到她来这儿的目的,他挑了个在他看来最为妥当的称呼,“还请仙师涂抹膏药疗伤。”
“……”
坏了。
成老师了。
这要是被发现她根本不是妖,目的也不纯,他下一步是不是得弑师泄愤了。
池白榆面不改色地接过瓷瓶,抹了药。
以防露馅儿,她提前给自己捏了个人设:“我平日里爱清静,来这儿以前是在山中隐居,鲜少与旁人打交道。”
沈见越郁郁道:“弟子明了,追寻清净,是为养心。”
不是。
他拜个师还能自动解锁捧哏功能吗?
池白榆面上不显,接着说:“这是好事,可坏处也有。
不跟人来往,修炼一事上常爱自个儿琢磨,对外界人如何修炼就知之甚少了。
譬如今日那东西,我只知它是寻了我的气味来,却不晓是妖气外泄,还是吐息间就能被它察觉?”
沈见越闻言,面露一丝犹疑。
妖气?
可他未曾在她身上探到半分妖气。
还是说,她擅长隐匿气息一术么?
他压下疑心,耐心解释:“它为鬼魄,对活人的生息分外敏感。”
池白榆翻译了一遍:“只要呼吸就能被它发现?”
“是。”
难怪当日伏雁柏能发现她。
毕竟他也是恶鬼。
她又道:“方才它似乎想杀了我再吃。”
刚刚她就觉得奇怪。
若想了结她,怎不像吞吃先前那具尸体一样,直接将她丢进嘴里嚼了。
怎还要大费周章地先杀再吃。
沈见越没想到她会细心至此,沉默许久,似乎不大愿意解释。
但在她的注视下,他终是开口道:“活人生息于鬼魄而言,堪比珍馐。
譬如真息、鲜血、肉骨……一旦沾染,极易挑起欲念,再难割舍。
另一则,偶见活人有意以真息、血肉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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