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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该如此啊:纵马天地,追风逐日,遍看繁花。
远方晴空中的橘色夕阳与落霞,以及巷陌间永不停息的长风,皆赶来赴宴。
它们是世间每一对有情人的座上宾,恒久不会缺席。
庾乐和李司砚在满院家人亲朋的簇拥见证下拜了堂,共饮合卺酒,结发为夫妻。
夜禁前宾客散尽,李司砚携庾乐凭栏立在家里最高的一座楼阁中。
城中华灯早上,关闭坊门的钟声在四下回响。
“是不是又在想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李司砚轻声说,仿佛是在担心惊碎什么。
庾乐失笑:“是啊。
原来嫁给一个人这么容易,好像只是经过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仪式。”
婚礼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尤为重要的事情,即将到来之前庾乐同样紧张忐忑,可真正面对时,反而很轻松。
对她来说,只要她坚定爱着的人也坚定爱着她,那么仪式从来都不重要。
正因如此,才更加如同身在梦中一般。
“是啊,好像那些仪式就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我们已经属于彼此。”
李司砚也笑。
庾乐做了个深呼吸,对着夜空闭上眼仰起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仪式也是有意义的,至少它也能向我们两个证明我们已经属于彼此了。”
“夫人?”
李司砚抬手搭在栏杆上,叫庾乐。
庾乐瞬间睁开眼睛,看向他:“……在叫我吗?”
李司砚微挑了下眉,笑道:“没有啊,在叫月亮。”
庾乐真的偏头去找月亮,猝不及防被李司砚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侧:“我是说,你的眼睛像月亮。”
“我爱你。”
他说。
庾乐抱紧他,弯起的眸中星光闪闪:“我也爱你。”
就像他们热烈的自由与浪漫一样,他们的爱也同样热烈。
其实他们很像,所以很能彼此共情。
但不论庾乐还是李司砚,都清楚地知道,他们爱的绝不只是对方身上和自己相像的地方。
庾乐就是庾乐,李司砚就是李司砚,同样独一无二。
夜风柔柔拂过,明月与星辰次第亮起。
“长庚星。”
李司砚望向西方的天空。
庾乐靠在他肩头轻笑:“想去见见他吗?”
李司砚了然:“等桃香苑和暮江客栈的案子真相大白后,我们就去找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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