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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在福安堂里素来都是个好说话的,偶尔还会赏她们这些当差的几个铜板买酒喝,因此那婆子也不同她见外。
“是二姑娘!”
那婆子就压低了声音在姜宁耳边道,“昨日太夫人罚二姑娘闭门思过,今日二姑娘却在房里嬉戏打闹,还扰到了做早课的太夫人。
太夫人一气之下,将二姑娘的禁足之日延长至了半个月之久,而且还要罚二姑娘抄书,说是半月之期若抄不完,那就关在房里继续抄,直到抄完为止!”
“但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二舅母……”
姜宁明知故问。
“是啊,二夫人不是巴巴的赶来为二姑娘求情么!
却被太夫人给撅回去了……亏得表姑娘您不在院里,刚才二姑娘真是逮谁怪谁,非说是别人把太夫人引到她那屋去的……”
说到这,那婆子就看了眼姜宁身后跟着的杜鹃和喜鹊,只见她们一人拿着针线篮子,一人提着煮茶的泥炭炉,不免好奇地问,“倒是姑娘您,外面下着雨,您带着这些东西……这是干什么去了呀?”
“没什么,我们就是去外面听雨了。”
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姜宁就笑着同那婆子道别。
听雨?
那婆子却是一头雾水,这雨有什么好听的。
“姑娘真是料事如神啊!”
离开了门房,喜鹊就忍不住感慨,“幸亏我们躲了出去,二姑娘这才怪不到我们头上!”
“倒也不是这么说,”
姜宁莞尔,“就算我们留在院子里,这锅也甩不到我们头上,别人不知道,外祖母难道还能不知道真相?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陷入这种自证清白的争执里,所以才提前避开的。”
“啊?到底是什么呀!
姑娘您把我都说糊涂了!”
喜鹊就跟在姜宁的身后追问着。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杜鹃则在喜鹊的身边解释着,“反正二姑娘加罚的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就对了!”
喜鹊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可脑子里还是乱得像团浆糊。
听得身后二人的对话,姜宁就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后,可到了她和江妍共用的那一进院子时,却发现江妍屋里的丫鬟都一脸焦急地站在了院子里,而江妍的哭声则从屋里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姜宁满心奇怪地撩了帘子进了屋,却发现江妍的房门前多了两位妈妈守在那。
江妍屋里的葛嬷嬷正满脸堆笑地同那两个妈妈说着什么,可那两位妈妈却始终无动于衷。
这是怎么回事?
姜宁不免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这两位妈妈姜宁都认识,她们是在外祖母跟前当差的祝妈妈和黄妈妈。
两位妈妈一见到姜宁就不再搭理葛嬷嬷,而是主动同姜宁行了礼。
姜宁同她们点了头,正打算推门时,眼角的余光却瞟见葛嬷嬷正往那两个妈妈的手里塞碎银子:“两位好姐姐就当帮帮忙,通融通融。”
岂料那位稍微年长的祝妈妈却将手里的碎银子退了回去:“大家都是在主子跟前当差的,葛嬷嬷也别为难我们。
刚才太夫人说的话您也听到了,为了让二小姐更好的抄书,所有人都不得入内!
就是二夫人来了也不行!”
“可是二小姐身边总不能不留服侍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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