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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初诧异的看着田清一离开,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因为她以为对方会拒绝,这样她一个人回去拜门的话,就只用走过过场,结果对方竟然答应了!
!
比起这种突如其来,不在掌控内的“意外”
之喜,云景初更喜欢预料之中的被吴妈,甚至被袁氏说教一通。
田清一回到书房“砰”
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害得魏十二差点撞到鼻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后就靠着边上准备假寐一会,他昨晚做了半宿噩梦,压根没睡好。
结果咯吱一声门又开了,“你去跟刘内知说一声,我和娘子明日一早要去云家拜门,让他把该准备的都提前准备好。”
二郎君的声音比脸先出来。
魏十二忙应道:“是,小的这就去。”
行完礼就要走,结果田清一又道:“车马也得提前,你去安排一下。”
,“是”
魏十二又等了一会见二郎君确实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才再次行礼离开。
天色渐晚,若水在门外请示要不要点灯,田清一收好练字的纸才让她进来,还叮嘱她多点几盏,生怕灯光不好容易得近视,毕竟这里可不比现代,真得近视就惨了。
若水点好灯后,田清一又让她去端个大火盆过来,倒不是屋里的炭盆不暖和,而是炭盆太小了,要是练了字的纸全烧完的话,估计得溢出来。
大火盆比魏十二先回来,开始烧之前,田清一还特意打开了窗,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她看到了窗外的芭蕉,不多,但新长的叶子特别显眼。
烧纸的烟雾有点大,让田清一不敢一次性烧太多,所以魏十二回来的时候纸还没烧完,便让他直接在门外汇报,听到刘内知已经准备妥当,车马也已安排好,就让他下去休息了。
等田清一烧完纸又练了会字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打更的声音,竟已是两更天,换算一下差不多是晚上九点。
田清一以为云景初已经睡下,就准备去偏房睡,结果路过正房时竟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其实云景初是想早睡的,可惜吴妈不让她睡,先是因为拜门的事在她耳边说教了半天,后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弄得她想睡都不能睡,就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消磨时间了。
田清一没让守门的婢女的通报,在门外站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一进去就看到云景初正坐在桌前执棋思考,抱琴站在边上,而老神在在的吴妈正坐在旁边休息,看见田清一进来吴妈才慌张的起身行礼。
田清一不会下棋,但原身会,她虽然不能马上灵活运用,但努力回忆一下看看输赢还是可以的,就走到云景初对面坐下,看懂后却愣住了,因为白棋获胜已是板上钉钉,完全没有必要再下。
“一步错,步步错。”
心思早就不在棋局上的云景初在吴妈她们向田清一行礼的时候才回神,本来她下意识也想起身行礼的,但想到对方之前说的不喜繁文缛节,就没动。
田清一接道:“那就推翻重来。”
棋局可以重来,花也会重开,但她却回不去了。
云景初质疑道:“焉知不是重蹈覆辙?”
,“不试试又怎知结果?”
田清一脱口而出,也不知是在鼓励云景初,还是在鼓励自己。
云景初这才审视的看了田清一两眼,没有再接话,正好婢女们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两人便顺势分开洗漱。
因好奇心过胜而错过去偏房睡的田清一,在洗漱的时候才想起一会要和云景初一起睡觉的事,顿时恨不得回到进门之前,可惜悔之晚矣,她只能快速洗漱后倒头先睡,人在闭眼假寐,心里却有些紧张。
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她之所以在书房磨蹭这么久,打的就是对方已睡下,然后她好正大光明睡偏房的主意,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此时此刻,假寐的田清一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云小妹妹不是那种积极主动的女子,否则她的秘密休矣。
田清一的一顿快操作看得吴妈等人直皱眉,联想到二郎君在书房看了那么久的书,而读书又是件耗费心神的事后,她们又释然了,等云景初也洗漱好后,吴妈等人就退下了,雨竹居的正房也彻底安静下来。
已经脱好外衣的云景初亦步亦趋的走到床边,心里还有些担心,在看到对方已经睡着后,方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躺在里侧。
今天下午的时间,全被云景初用在整理嫁妆上了,她的嫁妆确实很丰厚,但却不全是她的,继母特意跟她交代过,除了金银类首饰和特意给九方希颜的以外,现钱要拿出两千贯补贴九方家,另外田庄和商铺的收入每年也要拿一半补贴九方家,剩余的才归她支配。
以她对继母的了解,虽然继母既小气又看重钱财,但要她用嫁妆补贴九方家这种大事,继母根本没胆子自作主张,那就只能是父亲的授意了。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列陪嫁单子时继母的肉痛和私下看她像看讨债鬼一样的眼神,继母表面上是大度不亏待她的贤惠主母,实际上却是能扣一文是一文,真正待她如何,她心里清楚得很。
在云家,云父不仅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更是当之无愧的严父,若她不按父亲的意思办,只怕一回云家吴妈就会去告小状,她不想徒增麻烦,所以整理嫁妆时特意叫上了吴妈。
即使要用嫁妆补贴九方家,云景初也是满意的,因为沾九方家的光,嫁妆远比她以为的要丰厚,因为嫁妆给太少的话,丢脸的就不是她而是云家了。
云家给的嫁妆,再加上被继母保管的她母亲特意留给她的嫁妆,如今她也算略有资产了,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紧巴巴的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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