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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是为了替我?”
“妄想。”
纾纾白她一眼,“我这点心思,卓姐姐还猜不出?”
“真妙啊。”
卓怜袖悄悄趋她耳边,语气满是谑笑,“他不得气死。”
那自当有略略解气,纾纾拈了一粒瓜子肉喂她,“可惜,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是斗不过咯。”
这话分明是自嘲,但隐隐透着股不甘,卓怜袖瞧她清心寡欲的样子,心里暗暗生疑,“你倒真不想再折腾了?”
纾纾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将瓜子仁推进嘴里,“这可是有人精心编筑的金丝笼,有那么好飞吗?”
卓怜袖默默觑她一眼,不再提此话题。
再是崔萸琴。
她显见已恢复大半,身材也丰腴不少,有几分初见时的模样。
只那双明眸善睐、顾盼神飞的眼,再难寻到昔日光彩。
“姐姐,我来看你了。”
她团出一个笑,把纾纾打量一遍。
“怎么?姐姐有何不同?”
纾纾拉过她的手也把她仔细瞧来,“唔,这是哪家美人,把我这顺安宫都照得这般亮。”
崔萸琴羞红脸颊,细声说道:“姐姐取笑,德妃姐姐才是倾国之姿,我哪儿敢比。”
说起卓怜袖,纾纾好奇,“你和卓姐姐平日时常往来吗?”
“是啊,怎么不来往,我家中只两个兄长,遇到二位姐姐才知姊妹的好处,恨不得是亲生的!”
她自说着,讲完又似触到什么伤心事,嘴角霎时一撇,眉眼耷拉。
纾纾知她是想家,宽慰的话也都是虚的,便不再言语,静静陪她坐着。
崔萸琴同她一般,偏爱淡雅的颜色,一个浅绿,一个粉蓝,外头日光映寒,里头看着,便也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姐姐,你在这里开心么?”
崔萸琴突然启唇,凉透的话。
她抬起头来,瞳孔微微缩拢,明明是两汪秋水,却又如一潭死泉。
纾纾心下惘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若是实话,想她年幼稚嫩,头一回成长便经此旁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挫折,不忍说;若是假话,又怕她掉以轻心,不能护自身周全。
这宫里,最可怕的不过是一人之心。
于是便各挑一半说,“不开心的呢,是凡事都思量过度,唯恐早生花发;开心的呢,是站在这儿的时候。”
她伸手直指院中的秋千架。
梧桐魁壮,风中自岿然不动,那秋千却轻轻摆动,好似不甘寂寞。
崔萸琴眼眸蓦地发亮,她站起身走去,“姐姐能借我荡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