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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来到龙王殿,跟皇帝一样地撞了三下钟。
撞击木被她推动,沉闷地撞在青铜钟上,发出洪亮又悠长的钟声。
她直视被烛光围绕的龙王像,轻轻闭上了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多谢龙王近日显灵布雨,小女子方能近日大仇得报。”
苏酥心中默念,跪地叩了三叩,忽然又自嘲地轻笑,遥记从前,在现代的她还是个唯物主义者,不曾想时空裂隙不仅击穿了她本人,竟连刻进骨子里的唯物观也改变了,也学着古人相信起这虚渺的天命神灵。
“你许了什么愿?”
沈鹤拿了颗供桌上的苹果就开始啃,模样像是进了自家客厅那般自在。
“你在干吗?不知道这样是对神灵不敬吗?”
苏酥夺下他手中的苹果,比较下来,她觉得她才应该是古人。
“吃啊,还能干吗?跑了一天我都饿了。”
沈鹤不抢苏酥手中的苹果,又从供桌上拿了颗橘子。
他无所顾忌地剥着,对他来说,填饱肚子比什么都实在。
两人在龙王殿躲清静,直到林总管来找,两人才慢慢悠悠地上了回宫的马车。
宫内,贵妃在知道秦元时被雷劈得那一刻,哭得肝肠寸断。
是谁!
是谁要害她的儿?
她奔到回宫的必经之路,试图向陛下卖惨,可她模样本就一般,年轻时就没有丝毫出彩之处。
如今更甚,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格外深的痕迹,松弛的皮肤、多密的皱纹,甚至连眼睛也不再明亮。
它们在泪水的拥挤下,肿成了两条缝。
皇帝一回宫,就瞥见这糟心的一幕,只是他心中着急给秦元时找太医医治,完全没功夫和贵妃扯皮。
“小林子,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都找来,快去。”
皇帝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方寸大乱,偏贵妃还在此分不清主次。
“陛下,您得为臣妾和元时做主啊,臣妾好好的孩子,怎么出去一趟就被人劈了呢?这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贵妃宽厚的鼻翼随着抽泣耸动,她年老肥胖的身躯则使皇帝更加厌恶。
“滚开。”
他将贵妃踢开,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来人,把贵妃关押回乐居宫,往后无召不得出!”
“陛下,您不能对臣妾这么无情啊,臣妾十三岁就跟着您,抛开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不说,咱们的元时现在还生死未卜呢!
您好歹让臣妾见他一面啊!”
贵妃被两个小太监驾着,一时不是哪来得蛮力,她挣脱扑向皇帝,手上尖锐的护甲甚而划破了皇上脸颊。
“快护驾!”
两个小太监自知没拦住犯了大忌,喊得比谁都大声,实则他们拉着贵妃的手本就泄力,而原因也很简单。